嘉宾曾捷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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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期的“野蛮生长”
曾:我把这次经历看作是寻根之旅。你可能对过去的事有些不太了解,尤其现在处于信息化的时代,信息爆炸,每天新的东西喷涌出来,你从哪里来,要到哪里去,可能是我们每个人都没时间思考的问题。我觉得能在这段时间里去反思或寻根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,而且我是一个媒体人,对于这么波澜壮阔的一段财经历史,我有机会去学习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。
秦:恩,我相信从中央到地方都开始在梳理改革开放30年,包括我们节目谈变化,也是想给大家一个感受,那30年我们是怎么渡过的,这30的变化是怎么发生的?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,包括今天的企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?当我们寻找中国企业,企业家的时候, 往80年前翻,可能没什么现代意义上讲的企业,也都是国有企业。
罗:民营这个概念的出现已经在替他们正名了,能跟国营相对等了,原来就是个体户小摊贩。这个词在媒体上出现是93年前后,因为我记得当时在经济日报作实习生,清楚的记得:有次开会说不要叫个体户了,叫民营企业。
秦:在那一批民营企业的早期,你们有观察到一些典型的事例吗?
罗:最典型就是年广九了。他特别有意思,他做得这个企业,如果还能被称作企业的话。可能现在的一些专业工作者都不会同意,因为企业需要有企业家精神,企业制度等等。但对年广九来说他就是求生,他坐过牢,做个各种小商小贩。之所以他成为改革开放30年来标志性人物,他是完全超越他生命理解力的,这是非常偶然的一件事。一个经济学家讲的好,但话有点偏颇,但你琢磨琢磨这意思,他说“改革开放这30的功劳全是企业家的,”这话听着很绝对吧,但有一点点道理,你说功劳是农民的,工人的,知识分子的都对,但问题是改革开放前这些人都有啊,改革开放只出现了一类人,就是企业家,你说功劳是谁的?话是很偏颇,但你现在看企业家的时候,不能单把他看成老板,而是社会资源的组织形态,无论是市场的,经济的,人力的,以一种叫企业的方式来组织,然后有一种企业家的职业来负责企业这种组织,让后这个社会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。
秦:恩,有一定道理,像最初的步鑫生,年广九,鲁冠球我们通过媒体资料知道他们很多事情。我相信曾捷虽然没有采访过他们本人,但一定查过很多资料的,你发现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,你觉得吗?他们的性格很激进的,胆子很大的,或者说很张狂的。可能只有胆子大,又处于被逼无奈的环境下,他就敢了。
曾:他们是敢于突破的。
罗:所以冯伦写了一本书叫《野蛮生长》,这个词太传神了。只有这个词能形容早期的民营企业的发展状态,它真的很野蛮但充满生命的激情,求生的欲望和生长的冲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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